说着,张氏别过了面去,看了玉兰一眼,道:“还不给二小姐上茶!”
“是。”玉兰应了一声,转身离开了张氏的房中。
张氏冷冷地扫了一眼玉兰,道:“也不知道这玉兰是怎么的了,越来越不会办事了,我不记得的事,她也不提醒着我点。”
慕伶歌以帕掩口,清浅一笑,淡淡地说道:“许是玉兰姑姑搭理牡丹苑上下,琐事繁忙,不记得了也不打紧,这不,刚刚女儿就擅自在大娘的院子里转了转,长廊下阴凉,女儿也没有沾了暑气。”
听着张氏开口,并没有有心刁难,慕伶歌便直接道出了实话来,光是“阴凉”这一个词,就灭了张氏有心让她在外暴晒的心思。
张氏闻言,不禁怔了一下,结果了玉兰递上来的茶盏,阙了阙盖子,遮住了唇角,掩饰着自己心头的怨恨,吹出了一口兰气,张氏抬起了睫眸,,莞尔浅笑,道:“既是没是就好。”
说话时,张氏的眼眸之中泛起了累累的寒意,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,却似是给慕伶歌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凉,慕伶歌却是全然不以为意,唇角微翘,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女儿不知,大娘命春芽姑娘,请女儿前来所为何事?”
“晌午时,听闻了玉兰说,在九曲桥上,你有心刁难她,让她打翻了我给你姐姐准备的吃食,我就是想要问问,这蹄子说的是不是属实,别是贪嘴吃了主子的吃食,然后,嫁祸给你。”张氏没有遮掩,直接开口说道。
慕伶歌听闻张氏的话,一个开门见上,直接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石头,唇角微翘,双眸弯成了弦月状,“大娘,女儿才回府的时日并不多,又与玉兰姑姑无冤无仇的,怎么会有心刁难玉兰姑姑呢。”
“那你倒是给我说说,为何在九曲桥上不让她起身?!”张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双眸一厉,漾过了一抹寒芒,沉声问道。
“女儿可并没有不让玉兰姑姑起身啊,谁人不知道,在相府内院之中,玉兰姑姑是大娘的陪嫁,自打李嬷嬷自戕了之后,玉兰姑姑更是着牡丹苑的管事姑姑,女儿怎么会去刁难于她呢?女儿不知道,玉兰姑姑为何会这么说啊!?”慕伶歌眉黛一凝,侧目看向了张氏,若无其事地说道。
“此话当真?!”张氏的眸色一沉,冷声问道。
“女儿不敢欺瞒大娘!”慕伶歌说话间,将目光徐徐地落在了玉兰的身上,蹙了蹙眉,对玉兰问道:“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玉兰姑姑,玉兰姑姑要陷我于不义呢?!”